李斯科不假思索:“趁着敌方失去战斗力,迅速包围,登陆他们甲板,近身战我们未必没有胜算,说不定可以取得军舰控制权。”
他含着笑容的眼睛还是看向皇储:“我能想到的,皇储殿下也一定明白,所以我好奇的是,您为什么空手而归?”
皇储缓缓露出了一个深刻的笑容,他眼睛里的光像是容纳了一颗恒星,虽然看不到他的全脸,但李斯科仍然一瞬为这位年轻上位者的神气所震慑。
“空手而归?不,我并没有空手而归。
登陆军舰,生擒司令,这确实非常诱人,但是俘虏了一艘舰船,河岸有几千舰队还在等着我们,捉到了一个司令,后备役军官们都会摩拳擦掌欣喜若狂地顶上,这有什么用呢?或许能够鼓舞一下人心。
可人心,那是一个变化不定的玩意儿。”
他的语气变得讥讽。
李斯科在皇储流露的刻薄中辨认出了某种同道中人的气息,他们都是审时度势蛰伏待发的枭雄,他几乎怀着一种期盼询问:“所以呢,殿下做了什么?”
皇储轻轻吐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我接通了河岸基地司令的通讯。”
克罗托非常骄傲地看着李斯科的神情变成了极度的不可置信。
在短兵相接的宇宙战场中,近距离的量子通信没有被监听的可能性,所以没有人知道皇储和司令有过接触也情有可原。
但是李斯科还是没有预料到,甚至到了此刻,他还是不敢想象皇储的意图何如,他薄唇轻轻颤抖,问道:“然后呢,您做了什么?您和司令说了什么?”
皇储站起身来,两条原本搭在一起的长腿迈了两步,便俯视压迫着李斯科。
“正如您所见,”
他手轻轻一扬,“我摘掉了面具。”
随着轻飘飘的落地声,李斯科第一次完全看到了皇储的笑容。
河岸基地的司令,正如天琴座每一个军人,无论是炊事兵,文艺兵,将级军官或者服兵役的下士,一样以深刻而热烈的情感爱戴着永远的战神游不殊。
在百年战争时期,他只是个童子军,以一种同龄人难以想象的狂热为部队募捐,胸前永远别着游不殊的纪念章。
很多年之后,这种无与伦比的纯粹感情经过政府的宣传,以及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利用,成为他晋身之资的一部分。
但难以言说的是,自从战争结束,游不殊退隐之后,他就再也难以感受到那种伟大的激情。
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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