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一半,梁靖城忽地想起什么。
若是裴煜当真只是一颗棋子便也罢了,但前些时日看殿下对他的态度,似乎当真是有那么几分情义。
他还是留个心眼,能弄死裴煜的时候,定要抓住机会才是。
做下决定,梁靖城方才继续提笔书写。
第二日早朝,皇城外鸣冤鼓大响,谢非复的贴身书童,衣着狼狈,眼红泣血,手持一段血衣,重击冤鼓,求告御状。
早已得了嘱咐的泰元帝,当即便命人将鸣鼓之人带了进来。
看着堂下饮泪泣血的少年,泰元帝问道:“你因何事击鼓?”
书童双手交叠,高高举于头顶,忍泪朗声道:“草民乃前廷尉丞谢非复之童。
我家大人身受皇命,前往予城。
然,途中忽逢追杀,我家大人至今不知所踪!”
说着,书童忽地指着门外,朗声哭道:“追杀途中,幸而被有身手的护院斩杀两人,草民翻遍两具尸体全身,得见陈府字样!”
书童眼神满是恨意的看向位于群臣之首的陈太师。
怎知陈太师却是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掸袖敛一下胡须,未至一词。
书童接着怒道:“草民贱命微薄,自知不该在金殿之上信口雌黄。
但眼下大人生死未卜,草民深受大人之恩,怎能任由奸臣当道!”
“陛下!”
书童再复行礼,“大人常说,陈党一手遮天,排除异己,朝堂黑暗!
他本欲借花朝节杀夫案,撕开对付陈党的口子。
却不想竟遭陈党如此报复!
陛下,明鉴啊!”
泰元帝闻言,蹙眉道:“朕亲自送谢爱卿前去边境予城,没想到他竟会遭遇这等可怕之事。
你先别急,此事朕即刻便命廷尉查办,定还你家大人一个公道。”
书童闻言道:“还请陛下亲自查办,廷尉向着谁,可不一定。”
“大胆!”
廷尉卿闻言侧身,横眉冷对,沉声道:“本官一向秉公办案,哪里来的黄毛小子,就敢在此出言构陷?”
书童闻言冷笑,大有视死如归之态,而后道:“尸体上便有陈府字样的腰牌,你敢顺藤摸瓜,仔细查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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