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问对他这种万事不过心的态度早就习惯了,舀了一块儿冰含在嘴里问他:“母亲让你打听那个胡邵天的为人,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哪个胡邵天?”
梁锦随口反问,等抬头一见何须问有些气结的表情,才憬然有悟:“哦哦哦,他啊!
我问了,横竖不就那些话?什么品行端正、什么仪表堂堂,我见过几次,确实长得不错,别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那还是得慎重,这毕竟是慕白的婚事。”
何须问喝完糖水,碗才搁到案上,就听见院儿里有人喊:“少夫人在不在家?大夫人叫您过去呢!”
出去一看,正是李氏左右之人。
何须问进屋看了一眼梁锦,梁锦则神秘莫测地仰靠在椅背上,冲他眨着眼:“你去罢,八成是有好事儿叫你。”
“你不去?”
“我陪你出去,我正好也得出门一趟呢。”
梁锦走出来,抓着他的一起走在院门口,侧身往他脸上亲了一下:“我走了啊,一起吃晚饭,可等我回来!”
两人分别,何须问自往李氏院儿里去,屋里梁郝也在,边上还有奶妈抱着个婴儿正在哄觉。
他立在堂中行过礼,榻上头梁郝没说什么,李氏走下来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也不是什么急事儿,你慢慢走过来就是,你看这一手心的汗,可别中暑了。”
何须问坐在她身边,当着梁郝的面儿多少有几分不自在:“母亲放心,我自小就这样,一到夏天就爱出汗。”
“多在屋里搁些冰,”
李氏用一方手帕翻覆着他的手掌替他擦汗,慈爱又和睦:“要是份例不够了,就来问我要,我横竖一个月那么多银子也使不尽,不给你们给谁?”
梁郝在对过坐着也不自然,倒是头一回见李氏如此柔情慈爱的样子,掩着嘴虚咳了两声,端着长辈的架子同何须问说:“马上要科考了,你是男子,更懂其中的厉害,当盯紧了锦儿读书,别叫他又去外头瞎晃。”
“是。”
何须问恭顺地答了。
李氏见他不自在,把眼一斜,吊着眼角瞥梁郝:“老爷要关心锦儿学业,叫他过来训两句便是,在须问面前摆什么脸?我这里不是给你摆脸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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