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逝者如斯,不过短暂光阴流转,秋去冬来。
白茫茫玉倾覆大地,又是一年凛冬。
天太冷,一到化雪何须问的膝盖就隐约犯起病来,偶时抽抽搭搭的疼,也不太严重,梁锦却十分紧张。
这日他才从李氏那里商定好一些婚礼的繁节,因刚从雪地里走回来,便不自觉地把手覆在膝上揉捏。
书案上,梁锦正在作画,握笔的手抬去蘸墨,稍一瞥便见着他一面看单子一面揉膝盖,立时便搁下笔绕到跟前儿,“怎么了这是?疼啊?”
“没有……”
最怕他如此草木皆兵,何须问将手撤下,淡淡应他,“不过是在母亲屋里坐久了些,有点儿腿麻。”
“你别哄我,现在天最是冷的时候,可得留神些,我每日叫人熬汤你可有喝?”
“喝着呢,你不是日日盯着?”
每日不是人参就是肉桂的,换着法子炖汤,还要守着人喝,何须问有时觉得心里跟那汤一样,暖洋洋的,有时又觉得他未免太劳师动众,却无可奈何,将脚轻轻跺一跺,才抬起来,便被梁锦捉住脚腕,“你做什么?”
梁锦另一只手就着边上拖了根折背椅过来坐下,将他的脚搭到自己腿上,从脚腕往上轻轻捏起来,“我给你揉揉,血脉活络些大概就少疼些。”
恰时看见华浓搓着手进来,他朝人抬一下下巴,“将拿炭盆挪过来些。”
这捏腰捶腿的事虽是些下人活计,华浓却有眼色,并不跟他抢,只推过炭盆嘱咐,“少爷,您好歹把少夫人的衣摆撩上去些,不然一会儿落到炭盆里给点着了。”
她那边退出去忙,又留下两个人,何须问盯着她袅袅婀娜的背影出神一阵,低声同梁锦嘀咕,“我记得,华浓恍惚跟慕白差不多年纪,好像还比慕白大一岁,也算大姑娘了,她的终身大事你可有打算?”
“啊?”
梁锦可哪里有打算呢?这些事儿向来不过是李氏过问几句的,府里丫鬟大了,不过是哪个妈妈婆子来求去给他儿子做媳妇儿,若是通房丫鬟,年岁大了,自然是当姨娘养起来的,他从前不想这些,眼下何须问提起,他便拧起眉毛,“要不,问问她自个儿罢,倒还是别给我做姨娘了,闲死在家里横竖没意思,还不如捡个好人嫁了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