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叶川想拨开耿桓的刘海看一看那块疤痕,隐约的针口却像缝在了他的手上,痛得他不敢再向前多伸一下。
“医生说他醒了以后会很疼,所以给他用了镇定,想让他在多休息一晚上,你不用太担心。”
陈年在程叶川身后轻声说。
陈年本来还有些话,但他看着程叶川一点点踱步到床边,最后半跪下来,把头深埋在耿桓的手边,只能叹着气关上了门。
“来给病人换一下药。”
程叶川被护士的敲门声叫醒,才发现天早已亮了起来,他俯身在耿桓床边趴了一晚,下半身压的发麻,撑着床沿慢慢起身。
他身子还没站稳,右手突然一热,然后看见耿桓吊着点滴的手一点点覆了上来。
“你醒了!”
程叶川又惊又喜,一把抓住耿桓的手,不可置信地捧在自己胸前,“你终于醒了!”
“………你别哭…”
耿桓想抬手擦掉程叶川地眼泪,但胳膊只抬起一半,整个肩膀连着后背都在灼烧着发痛。
程叶川知道耿桓想干什么,他看着耿桓紧皱地眉头,慢慢蹲回床边,把脸贴向他的手心,“先让医生给你换药,你不要乱动…”
护士揭掉盖在耿桓肩膀处的纱布,饶是见过那么多可怕的伤口,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肩侧的皮肉像是被掀开般,针线都没能将嫩肉完全缝合回去,刀口又深又长,一直贯穿到了琵琶骨,几乎是整个刀刃都捅进去的长度。
消炎药里没有麻醉,纱布一掀开便带着刺鼻的酒精味,护士极其不忍地按在上面,疼得耿桓整条胳膊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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