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哽,默默跟上,坐到他对面。
顾连洲随便抓了张纸垫着,才把平板搁上去,揪着她问了问她们俩下午的情况,又对照今天收集的调查表,交代她做一个汇总表格,格式他说她记。
其实询问她和孙子桐的进展无可厚非,可又交代事情做,这……
司玫斗胆,决定自我争取一下,“这事儿,您干嘛……又找我?”
“你不是我负责人吗?”
顾连洲拿着pencil在屏幕上点了一下,“而且就你闲着,还在群里回消息。”
“我?”
司玫噎住。
这,这不是妥妥的怀璧其罪?合着她也该打游戏去!
来不及叫苦,顾连洲将纸笔往她跟前一丢。
大抵她就是个听差遣的劳苦命,叹了口气,默默拿了起来。
顾连洲就着院子里的微光,翻阅今天几个组的成果,语意流畅,不疾不徐,重点和共性却抓得快很准,不时问她几个问题。
司玫只能专心致志做一件事,他一问问题,她就思维打岔,笔记错字横生,只好急急忙忙划掉,不一会儿功夫,白纸上晕开了好几个墨团。
“顾老师,您能不能慢点。”
少女捏着凌美,堪堪抬头,一缎月白的光,滑在她仰起的面颊上,最明亮是一双盈盈的眼。
顾连洲稍怔,敛回了眸。
没直接回好与不好,反问,“看得清吗?”
大晚上的,写字看得清吗?
她迟疑片刻:“……还行。”
眼帘前忽然洒来一捧光,将她的眼前照得清晰明亮。
是他把平板支起来了,掉转了方向,手电的光正好落在她笔下。
初夏,支起耳朵才听到虫鸣阵阵,而她微向上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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