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书突然柔柔地笑了,打断了裴煜攒了一肚子的话。
“你笑什么?”
温南书脸颊的笑意在夜色车窗下的柔光中,没有一点嘲讽的意味:“想这个问题十七八岁的时候我从不敢问,现在竟然张口就问了,而且身旁还是你。”
裴煜拧眉:“你还想过是谁?”
温南书假装认真思索了一下:“至少真的没想过,会是你,快十五年了吧,我们还在一起,在车里说说情情爱爱的话……”
温南书笑笑:“那时不敢想啊。
所有人看我都像是看一个早晚会被你腻味的丧家之犬,等着瞧我笑话。
其实谁瞧我都无所谓,这句话我就是不敢问你,怕我在你心里也真成了一个笑话。”
温南书转过头:“可听你说这些,我还挺开心的,至少我知道了你和我一样也会怕,爱一个人总会怕很多东西的吧,就像我怕你生病怕你疼,怕爱的人生老病死,怕还没影儿的分离。”
“别提那两个字,”
裴煜哑声:“我们永远不会分离,你就是去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裴煜,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就好像十七岁和三十岁爱一个人的方式不一样。”
温南书道:“你发现了吗?其实你想给我多少资产并不能填满你心中的不安,你的方向搞错了。”
裴煜眼眸里些许困惑,看向他,温南书叹一口气,若说这世界上有个人比裴煜还了解他自己,那只能是温南书了。
“如果我把我名下所有财产全都转给你,所有的身家掌握在你手里,你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了?”
裴煜一愣:“…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这么想…”
自从温南书入裴家,其实他一直都在裴煜的掌控里。
年少当太子伴读,结婚后仰着裴煜的零星鼻息而活,冷不丁的他现在一步步独立自主,财务自由,放在裴煜这样生来就掌控欲极强的男人这里,可不是就是越积攒,越生出一股子患得患失来?
裴煜看着温南书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忽然好像醍醐灌顶,悟出点那么个味儿来:“不…,不会吧,难道我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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