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不假。
脚下是永宁刺史的府邸,纵使陈正端再怎么不正经,也不会在春日宴上做出太过火的事。
然而,大事出不了,动手动脚的小动作定然不会少。
白念咬了咬银牙,深吸一口气后,猛然抬脚。
趁着陈正端倒吸凉气的空档,她的脑袋重重地磕在陈正端的下颌,耳边顿时传来钗环伶仃的声响。
白念提着裙摆一路往回折,可玉京园离此处尚且有段距离,她一姑娘家,脚下的本事自比不得陈正端。
才没走几步,陈正端便紧紧追了上来。
白念左右张望了一圈,眼下玉京园正演着京戏,婢子侍从伺候一旁,小道长廊处没有旁的人。
饶是将要哭出声,她仍佯装凶狠:“你再往前一步,我便喊人了。”
陈正端原先还耐着性子同她周旋,陡然中计后,面上的脸色宛如柴林间的饿狼,凶狠极了。
白念自幼被人宠着护着,眼前的场面委实从未见过。
小姑娘眸底红红,流音和阿寻也不知去了哪,这陈正端虽不会将她怎样,那副龌龊不堪面容却陡然教人心生凉意。
她急切切地旋过身子,撒腿就跑,小姑娘跑时,心神不宁的,总担心后边儿的人追上来。
一阵恶寒的声音落入耳里:“姑娘莫跑了,在下又不是轻浮之人。”
不是轻浮之人?那方才搂着她的又是谁?
眼瞧着陈正端仨两步逼近,白念只恨自己没能长成四条腿的。
*
玉京园的锣鼓声又起一阵,园子里的女眷瞧戏都来不及,哪会记起她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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