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怀捏着嗓子学了一句,听得秦梓枭感觉有些别扭,但好歹是盛一怀拆开心扉的一次。
“女人低着头,肚子上面伸出来一只手!
‘妈妈,他骨头有点硬!
’”
盛一怀转过身把吹着有些冷的手放在了秦梓枭的肚子上。
“我靠,盛怀!”
秦梓枭吓得一激灵,“你还能不能行?能不能行啊?大半夜的你讲鬼故事!”
盛一怀噗嗤笑了出来,“我小时候睡不着,我奶奶都给我讲鬼故事的,胡黄白灰柳的灵异事件,比这个吓人,你这胆也太小了点。”
“这是胆大小的事么,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秦梓枭说到一半咽了下去,算了,先记下这笔账,秋后算。
“睡吧,我困了。”
盛一怀说完闭上眼,任凭秦梓枭怎么叫他都不应。
秦梓枭哪里还有睡意,浑身上下都是尿点,他吓得想去撒泡尿,但是他害怕,总觉得背后有人。
这一憋就是一个晚上,在天亮的那一瞬间,他从床上跳起来,弓着腰往厕所跑,一泄三千里。
盛一怀睡得不安稳,做了一晚上的梦,各种笑声,周围人都在笑,只有他一个人在哭,有人拍着他的肩膀,他转过身,天塌地陷,一只长着黑色长指甲的手捏住他的脚腕,将他拖入地狱之中。
手机上亮起一条消息,时间显示六点四十分。
秦梓枭的手艺确实不怎么样,手机闪光贴亮了一天就完犊子了,比豆腐渣工程都不如,起码豆腐渣能挺仨月呢。
他笑着解锁,笑容还未传到心底便凝固在了嘴旁。
手机带着秦梓枭的习惯,消息是预览的,因为消息很短,就俩字,“门外。”
3343的手机尾号像东北冬天房檐下的冰溜子,盛一怀的头上悬着一把叫顾常忠的刀,这把刀并不锋利,甚至比柴刀还顿,就是这样一把哑巴刀将把他的人生劈成了两段,一段叫鱼死网破,一段叫前程尽毁。
他的心沉到了底,心脏的每一下跳动中充满了惧意。
他靠在床头,看向门外,明明是一扇密不透风的门,他却能描摹出门后那人的模样来。
当了一晚上熬鹰的秦梓枭睡得香甜,盛一怀伸手悬在他头上,手心出了一层细汗,他屏住呼吸,扣过手机,换上衣服下了床,径直走到门前拉开门。
门外的顾长忠除了头发里夹杂着不少白发实在不看出来已经五十五岁,亚麻色的衬衫下精装的臂膀可以看出常年健身的效果,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摄人的眼睛卡在银色的眼镜后面,让人不太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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