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冷冷想。
施暴者方才落下的拳头印在身上,这时开始叫嚣起来。
他回房将衣服脱下,胸口之上、锁骨之下,一团浓重的乌青映在苍白的皮肤上,像雪原淬了扎眼的墨色,陈柏觉得疼了。
他向来怕疼,这会儿帮周原挡了这么一下,是周原欠他的了。
陈柏想着,好笑又莫名欣喜。
第十章
陈柏前半夜噩梦后,照例在凌晨四五点时堕入深眠,早九点被惊醒,未听见护士咕噜推车进门,前额被什么撩拔了下,突兀出现的触感令他躁动。
他烦躁抬手去拂,敏感听见上方轻悄的呼吸声,迷糊糊睁开了眼。
周原站在他身例,仲手贴了贴他额头。
陈柏一下清醒了,侧侧例头撇开他手,翻身下床。
“早。
我在看你有没有烧,你睡得很不安分。”
周原手中仍握着体温计,仔细瞧陈柏,细看才觉出他眼底有深重的倦怠,“是不是直睡眠不好?
陈柏坐在床沿,不答,抓了抓头发,每早起床都令他觉得身体非常乏力。
他习惯了一睁开眼,护士就将针头锥进他细弱的血脉中,今日没在痛感中清醒,反而令他有了莫名怨懣。
周原以为他是起床气重,也没计较:“一会儿量个体温,针夹在腋下,五分钟后取出来我看,接着吃个早餐一一今早煮的黑豆粥顺便给你捎了一份,然后我们出去一趟。”
“去哪里,不打针吗?”
陈柏抬头,问出的是这句。
周原想想:“那一会儿给你推个留置针。”
陈柏疲惫眨了眨眼,脑中昏沉得,消化了半天,歪着头问:“一会儿要去做拍片检査么,为什么你亲自来……哦,今天不用上班么?”
“嗯,今天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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