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楚英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人习惯了长期对外界高度警戒之后的反应,宋凌戎马倥偬那些年,想来这样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哪怕如今天下安定,他武安侯早已退居幕后过上了养老生涯,也从未有一刻忘记曾经的日子。
又或者,他其实从未放松过一刻,他对自己身处的环境,始终抱着一分不安。
宋凌身上掉下来一个扁扁的铜制酒壶,冯楚英打开闻了闻,呛得鼻子狠狠一酸。
就宋凌这种能被荔枝酒给干倒的酒量,不会无缘无故身上背这么一壶烈酒,冯楚英记性好,上次宋凌病发,云无心做的几件事她还记得。
先喂宋凌喝了烈酒,然后以酒液混合药液泡浴。
泡浴是不可能了,先把酒给他灌了。
宋凌牙关紧咬,酒根本灌不进去,冯楚英尝试了两回,酒液反而撒了不少。
本来就这么一小壶,还给浪费了两口,冯楚英生气了。
她一把拽住宋凌上半身,一只手托住他腋下,将他扣在自己怀里,正打算用另一只手暴力捏开他的牙关硬灌的时候,宋凌却忽然放松了身子。
十分自觉地抱住了她的腰,把脸埋在了她脖颈处。
呼吸灼热,烫得冯楚英一个哆嗦。
“喂。”
冯楚英怀疑这人莫不是装病占人便宜。
宋凌烦躁地把脸又往里埋了埋,还哼了一声模模糊糊的“娘”
。
冯楚英当场石化。
然后暴怒。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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