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翠被初彤冰冷的目光看得一哆嗦,定了定神,开口道:“初彤,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二爷一定要亲眼看到王琅的首级,否则我们无法回去复命,你还是……”
初彤双目怒睁道:“他都已经死得这么惨了还不够?”
卷翠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只能委屈你了。”
说罢她大喝一声,“都出来吧!”
只听四周草木微动,瞬间冒出了六名壮汉,手持兵器,朝初彤步步逼近。
初彤手握竹笛,警惕地看着四周,此时只听卷翠道:“勿伤那女子性命,只将王琅的头割下即可。”
她话音刚落,壮汉便已闻声而动,拔腿奔来。
初彤大喝一声,将竹笛奋力一甩,那笛管中迅速射出一圈银针。
冲在最前方的五人躲闪不及被银针刺中,立时浑身抽搐,倒地蹬了几下腿登时毙命。
卷翠不由得高声惊呼,就趁众人一分神的工夫,初彤手中的竹笛再次甩出,冲着仅剩下的那名壮汉挥去!
那汉子大吃一惊,忙扭身闪躲,谁想初彤竟是虚晃一招,她一个箭步上前,使出群芳剑法里的“杏花疏影”
,手腕飞快翻滚,手中的竹笛登时化作千万道影子,向那壮汉劈去。
那汉子见顷刻之间便折损了五名兄弟,不由得勃然大怒,但对初彤手里的笛子又心生忌惮,不敢直扑上前,将腰间的大刀抽出,啪地挡住了笛子,而后手腕向上一抬,震得初彤后退数步,只觉得虎口俱是一片疼痛。
初彤此时有苦说不出,这竹笛里的毒针虽霸道,但只可用一次,此时她已弹尽粮绝,但脸上仍不露声色,脑中飞快转动,暗想:时间拖得久了,他必然会拆穿我的西洋镜,那可就糟了,还是趁早将他杀了才是。
思罢,初彤大喝一声向那汉子冲来,手巾笛子再次向那汉子甩去。
那汉子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一个闪身便往旁边蹿去,却听初彤大喝一声道:“你上当了!
再吃我一针!”
说罢将竹笛换到左手,手腕落下再朝那汉子一甩。
那汉子大惊,忙身子一沉就地一滚,此时初彤已抢先几步冲到眼前,右手里攥了一把匕首,高声道,“纳命来吧!”
对着那汉子前胸便是一扎!
这一下又准又狠,直插入那汉子心脏,那汉子疼得嗷嗷大叫,凭蛮力跃而起,一掌便拍向初彤胸口。
初彤眼前一黑,紧握着匕首,身子向后飞出去七八步远,重重跌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疼得浑身鳓抖。
那汉子胸前的鲜血好似涌泉般喷薄而出,他晃了几晃,腿一软便跪倒在地,直直栽了下去。
初彤放声狂笑,她一边笑一边同后挪动身体,一直挪到王琅旁边,指着倒地的六具尸体道:“大哥,大哥你看见了吗?他们想要你的脑袋,老子便先要了他们的命!”
说着一双寒星目朝卷翠掣来。
卷翠已经呆住了,她望着初彤充满浓重杀气的双目,心中泛起一阵彻骨的凉意!
但她素来对谢凌辉忠心耿耿,所以犹豫片刻仍提了宝剑朝初彤走了过来,道:“对不住,今日王琅的人头我无沦如何也要带走!”
说罢举剑便刺。
初彤用竹笛一扫,挡开卷翠的剑锋,咬着牙跳了起米,拼尽全身的力气又挡了卷翠三招,只听咣一声,兵器相撞到一起,两人面对着面,神色皆是一片肃穆。
卷翠道:“初彤,你已受了内伤,是打小过我的,你还是放手吧,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取你性命!”
初彤狞笑道:“卷翠!
自大哥死的那一刻起,你便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说罢一声怪叫,朝卷翠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卷翠一惊,想躲已是来不及了,反射性地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初彤双手迅速抱上了卷翠的头,使出全身的力气奋力一扭,只听“咔嚓”
一卢,卷翠的脖子竟被硬生生扭断!
初彤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盯着卷翠的尸体大口喘着粗气,坐了片刻,她拿起卷翠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慢慢回转身,一点一点朝王琅挪去。
一直蹭到王琅身边,初彤喘了几口气,看着王琅的脸道:“大哥,老子已经把他们全杀了,我没办法撇下你一个人逃走……若是,若是再有坏人来,我便将你的脑袋带走好吗?我给你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修个很大很气派的陵墓把你葬了,总好过让那帮乌龟王八蛋割走献给谢凌辉那狗贼!”
她说完已是满脸泪水,提着剑几度想往王琅的脖子砍去,但始终下不了手,伏在王琅身边又痛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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