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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确定小遥不爱那小子了?”
郑博宇顿觉自己未老先衰,他的内心沧桑万分,一副不懂当代年轻人为何发疯的样子。
“遥遥又没官宣过他们是男女朋友。”
见郑博宇欲言又止,周以寒接着道,“你想问我,当初不也没和她官宣过吗。
我打个比方,假如你是她,在她的处境,和不上进的普通男孩谈恋爱,你会公开恋情,让先前的塑料朋友看笑话吗?”
对周以寒的理智程度不做期望,郑博宇再问:“没勇气公开,那何必要谈呢?”
“‘感觉’和‘感情’是两码事,感觉到了就谈,长久就产生感情,感情淡了就分。”
周以寒换只手拿酒杯,右手搭在左腕,淡漠到如同置身事外,“况且我和她公开,只会招致外人对她的攻击。”
劝告又失败,郑博宇干脆省略步骤,快进到发表寄语:“你加油,我们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这还差不多。”
周以寒眯起眼睛,为郑博宇满上,“这顿酒我请了。”
第二天中午,周以寒准时来接她,步之遥坐上车,手在脸侧扇扇风:“你车里太热了。”
以往她喜欢车里暖些,但昨晚没睡好,今天她热得有点头疼。
“热吗?我来吹吹,给你手降温。”
周以寒让司机调低热风,握着步之遥双手轻轻吹,“还合适吗?”
“合适。”
汽车隔板升起,步之遥将手抬高,到周以寒唇边,“再凉点也好,昨晚我空调太低,把心都吹凉了,你温度太高,温差很折磨人的。”
她倒没开空调,可她心真的在发凉,这一阵每当她闭眼,都会浮现昏迷的项鸣泽,和他坠海的一刻,绝望如黄土盖过她的头顶,密实又憋闷。
早知她会遭刺杀却没说,步之遥姑且能合乎逻辑解读,项鸣泽是怕她烦心、惊慌。
但他选了她最难容忍的欺骗,设局骗她,只为利用她的同情心,来使她坚定地选择她,她如坠冰窟,没法再找理由说服自己。
她曾经最欣赏他决绝的狠劲,而他不惜拿性命做局,赌能避开袭击,赌输搭上那条命,赌赢套住她,她会当这是深情吗?不,她想离他远点,再远点,躲到谎言浓度最低的领域。
“我来暖你,你手再放心口,你的心就暖了。”
周以寒在描摹步之遥的每分每秒,他靠近,抓住时机坦诚道,“遥遥,我听闻一个秘密,必须要对你说。”
“不听,我心烦。”
步之遥要抽走手,来捂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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