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受到惊吓的大商人也在短短时间里平复了脸色,有人谈笑风生,有人强装镇定。
晏危楼当仁不让顶替了姓朱的倒霉蛋,坐在靠近上首的一处席位上。
他随手将空空如也的酒杯掷在桌案上,对着不知何时来到他边上的一位衣着平平、相貌平平的青年吩咐一句:
“上酒!”
本想来探探假货底细,却突然被逮住抓了壮丁的将玄愣了一下,就要发火。
在对方探究催促的目光中,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怒意,脸上挤出一个营业性假笑,执起了精致的玉壶。
壶中汩汩酒液如清透醴泉,缓缓倒入玉质酒杯中。
此时的将玄内心中恐怕有一万句MMP想要脱口而出,他低垂的目光中透出深深的悲愤。
他容易吗他!
他在敌方地盘辛辛苦苦蛰伏演戏,当牛做马任劳任怨,还随时随地担心会被隐藏的高手戳死。
结果这个假货却顶着他的名号大摇大摆找上门,嚣张横行,黑锅批发送,最后居然还要他这个正牌将玄低眉倒酒?
……过分了,这个假货太过分了!
一声不响盗用了他的身份不说,盗版的气质颜值远超正版也不提,居然还比他这个正版更嚣张!
将玄心中憋屈,宴席上却是热闹。
身姿款款的舞姬翩跹如蝶,穿梭来去,一曲千金的琴师在角落中轻拢慢捻。
主位上,陈三思突然拍了拍手掌。
几声清脆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在场所有的商人几乎全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同时挺直腰板,身体下意识前倾,目光炯炯盯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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