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戎突然想抽根儿烟,但摸了摸身上,发现烟盒早就空了,这几天也没顾得上再去买。
于是他又吃了一块儿盘里的番石榴,甘梅粉的酸味在他口腔里蔓延开来,让他清醒了几分,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第一次进去之前我的胳膊被游仙枕的碎片给划破了,回来的时候你的脸被飞溅的碎片擦到,两者之间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我们俩其中一人的血液都不小心沾了上去。”
甘棠似有所思地问厉戎:“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俩的血液就像是个媒介,可以让我们进入梦境?”
“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儿猜测罢了。”
厉戎也没办法肯定。
“那怎么办?”
甘棠放下了筷子,嘟囔道:“去还是不去?”
气氛突然一下子沉默下来,去或者不去,成了摆在他俩面前的一个迫在眉睫的艰难选择。
上一个梦境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还历历在目,厉戎所受的伤吃的苦都不是凭空而来,而是真真切切加诸于他的身上的。
十年,三千六百多天。
即使他嘴里说着已经记不清了,但心里却始终在挂念着。
挂念着那些曾经伴他出生入死的故人们。
厉戎伸手拿过了一罐啤酒,打开递给甘棠,随后自己又打开了一罐。
甘棠不说话接过,“咕咚咕咚”
仰脖子饮了一大口。
“你一个人带着的时候会想家吗?”
厉戎突然问她。
“想,想我外婆。”
甘棠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说。
厉戎明了,没再继续多问。
“那你呢,你想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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