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有没有用劲,都是一把锋利的刀,挑着心尖,仿若缓慢而煎熬的折磨。
他看了半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忽然从裤兜里把自己的银色流苏耳饰掏出来,戴了回去。
昨天打架摘了,一直忘了戴,这会儿才想起来。
他是个耳饰狂魔,除非剧烈运动不得不摘,一般情况下都会戴着,睡觉洗澡都要戴。
而且最爱这种长而拖沓的流苏耳饰,正好衬他的垂肩偏发。
镜子里是一张清冷而精致的脸,因为戴了耳饰显得过分妖娆,可是易华瑾知道自己的性格,一点都不妖娆。
他是个艺术家,以美为最基本的生活方式,所以他接受不了男人的粗糙。
他更是个颜控,从最开始看上的就是风凌的俊美,那张脸,不亚于自己。
又是风凌……又在想他,心心念念,怎么都忘不掉!
易华瑾双手奋力的按在水池上,难得的骂了句脏话:“混蛋。”
耳饰在晃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一下下一丝不漏的敲打在千疮百孔的心。
湿哒哒的长发垂落下来,遮挡住他白皙的侧脸,细长微蹙的睫毛在颤动,因为他的双手乃至身体都在颤抖。
“华瑾,我刚接了个电话有点事要出差,这几天可能都不在公司,不过没事,我跟人事交代好了,你明天去签个字就行。”
外面突然传来叶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易华瑾收起情绪,淡淡应了声:“好。”
“嗯,那我走了,你今天先好好休息下。”
叶泽说完,跫音渐远。
易华瑾拿了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头发滴落的水滴,走出卫生间,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点了根烟。
氤氲的烟雾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刺激的薄荷味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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