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愿望吗?”
我问一动不动的沈叙。
沈叙深深地看着我,“没有,我的这张就写你的名字吧,写谁湿婆便保佑谁。”
“你写我的名字,我就要写你的名字。”
我说,再跑去买了一个。
于是,“商谨”
和“沈叙”
肩并肩,栖身在最大的一片树荫下,风雨不侵的地方。
挂完木牌,我们迈出金庙,那印度老人又在汲水了,他身边,只着一条内裤的青年一跃而下,在浑黄的恒河中冒出头颅,抹去脸上的水,痛快地低吼了一声。
他们用恒河水做任何事,在印度,神圣性和清浊程度毫无关联,就像他们的沐浴场和火葬场共用一个单词一样奇妙,我居然有些欣羡地看着河中洗澡的青年。
“泡在恒河里,是变干净?还是变腌脏?”
我思考着。
“重要的是,你相信什么。”
沈叙松松说着,不是提问的语气,但我依然回答他,“变干净。”
“想不想变干净?”
我闭紧嘴巴,斟酌地看向随时随地都能翻搅起泥沙和秽物的河水,很没种地说,“可以换个地方吗?”
沈叙在河堤边蹲下,问老人印度最好的恒河浴场在哪里。
“去加尔各答!
去那里吧!”
老人直起腰,抱着铜壶大声回答,金属凹面聚着太阳光,刺得眼角发烫。
第10章汁
[Rasa].
我在地图上寻找加尔各答,新德里在这头,它在那头,我用手掌丈量,刚刚好一个半,恒河分出四条大支流的那一个小黑点,正是加尔各达。
坐飞机赶去加尔各答泡澡的人也只有沈叙和我了,到达恒河浴场时天色不佳,大雨将落未落的迹象,我们把钱交给木棚子里的看守人,裹着浴巾(真是游客的做派)踩到了沿河的泥沙上,河面黄蒙蒙的,我迎着风走,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追究脚下的物质成分,退堂鼓一旦响起来,就前功尽弃了。
刚才在更衣室,我纠结要不要连内裤也脱了的时候,沈叙已经坦然地一件件脱了个精光,那物蛰伏着,并不如同他的长相一般斯文有礼,我匆忙别开头,沈叙在我后面轻笑。
他这样随心所欲,倒显得我小气起来,于是学着他,三下五除二脱光,想想不对劲,赶紧抓了条浴巾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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