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颐听觉得司白今日有些奇怪,他平常讲话并不是这个语气,也没有连名带姓叫过她……罢了,或许是想通了,及时划清界限吧。
李颐听道:“我知道了,多谢你。”
“好自为之。”
司白丢下这句话便消失不见。
他暂塑的梦境散去,李颐听随即惊醒。
李颐听下意识伸手去摸枕头底下的岁去,左右划拉几下,空空如也,只摸到个寂寞。
“你是在找这个吗?”
魏登年的声音陡然从旁响起。
李颐听吓得身子震了一下,借着昏黄烛光辨出他手里的短戟,干巴巴笑了两声:“啊,是……是啊,我把你吵醒了?”
他半边眉眼隐匿在阴影里,下颚线像被剪裁过一般精致,手指在鎏金的柱身纹路上摩挲了几下,递过去:“这是兵器,怎么在床上放这么危险的东西,当心伤了自己。”
“不……不会的,这个啊……其实是配饰!”
李颐听放到腰间比画,“你不觉得我在这儿挂上这玩意很是飒爽吗?”
魏登年笑了一下:“都依你,睡吧。”
李颐听悄悄松了口气,把岁去塞回枕下,刚缩进被子里就被魏登年长臂一卷,收进怀中。
他胸膛贴着她后背,温热的气息吹在耳郭:“明早膳食想吃什么?”
“鲜花饼吧,要多放点糖。”
-2-
司白为了禀奏军情,已经在书房外等了几盏茶的光阴。
父帝还没回来,来往的天婢们目光灼灼,他只好推门入内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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