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看法是,马上、趁还有存粮和水往回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说得很严重,这个“一线生机”
着实把学生吓了一跳。
他们的内心也不是不知道此次旅途凶多吉少,只是还不愿承认罢了。
梦言帮腔,“是啊,回头的路已经足够难找,若不能及时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嗯,”
博教授点点头,在沙地上踱步沉思、无人打扰他。
群众窃窃私语,毕竟持危论派还是占多一点。
最终团队意见达成一致,从长计议——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返回时人人心头都郁结了一团乌云,一方面是怀着对往路是否顺利的不安与担忧,另一方面也为出师未捷感到不甘。
情绪反应在话语上。
沙暴过后,又是一夜;夜间交谈的兴致和氛围与昨日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
光是骂莫里布没良心的已经不少,甚至听得有些腻了。
这天入夜气温下降得厉害,跑动、惊吓、昼夜温差导致欣子的病情加重,发起低烧。
钱先生在背包中翻出止热贴,李莺帮忙贴上。
这样的情况使得本就情绪低落的考古队心情更加沉重。
好不容易迷糊睡下,夜间“悉簌”
作响。
睡梦中被一声尖叫和惊呼吵醒,暗暗接着倒吸一口冷气。
“发生什么了?”
陈凡惊醒、神经瞬间紧张。
“有、有毒虫。”
这日没有生火,一片漆黑。
陈凡赶忙让上官灵月拿个手电筒,几部手机的亮光照见、看身形是蝎子,很小的一只、翘着高高的尾巴,尾尖不必说便是含有剧毒的骇人毒刺。
“这、这是……”
一只毒虫的确算不得惊奇,在沙漠里莫说蝎子、便是响尾蛇也属正常。
然而若是上百、上千只呢?
手电筒终于拧亮了,眼前的场景不是意志坚强的人只怕当场晕厥过去。
不知何时,从哪里冒出来许多、隆起的一个个大小沙包还在生长变化着。
墙上,地上全是。
它们或许没有伤害人的意思,但你如果惹上身不会有菩萨心肠,在这样的密度下就像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你又怎敢轻举妄动?你又怎能不动?最糟糕的是欣子和刘松、李莺三人,他们的睡袋被毒虫侵占,刘松与李莺搀扶着晕厥的欣子被蝎子、蚂蚁、蜘蛛围成一个圈,而且越来越小。
李莺已害怕得浑身战栗,刘松额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陈凡一咬牙,“你们别慌!”
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传达着信心,因为他们的处境同样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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